第七章我希望师尊不要再收弟子了
修为境界差不多的明善都要被白商陆唬住了,心中还是不放心她,明善拿出自己的避寒珠:“这是昆仑弟子人手一个避寒珠,当年走的急,忘记还了,你替我还回去。”
深蓝色的小珠子,晶莹剔透,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样子。
白商陆知道避寒珠能避免一切寒冷,她接过,就感到从珠子上涌来的暖意。
她也没有道谢,只是轻巧的与明善相视一笑,知道明善好意,不再推辞。
白商陆与明善之间有种无法言明的默契,他们相互之间的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对方就知道他的想说什么或者即将要做什么。
钟婉婉看着眼前的一黑一白,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北清河垂下眼,他没有避寒珠,也没有明善的修为,更没有与白商陆之间的心有灵犀。
他们站在昆仑山脚下。
花春谢看着眼前数不清的台阶,不确定的问:“我们要爬上去吗?”
白商陆说:“昆仑山路,只能靠自己走,不能用法术缩短。”
昆仑作为曾经第一大派,飞升过许多修者。
凡是修行中人,对昆仑的崇敬,昆仑山的登山万级台阶,第一次来都是靠腿往上走。
只是现在昆仑余威尚足,后继无人。
第一次来的北清河,花春谢,以及这辈子第一次来的钟婉婉,都要苦兮兮的爬着台阶。
白商陆说:“昔年昆仑登山修仙络绎不绝,登山梯就是考验修仙者的第一关。”
路上无聊,第一次钟婉婉又缠着白商陆问明善的事。
白商陆笑着打趣:“你对佛子的事倒是感兴趣。”
“明善是昆仑宗主之子,又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修仙者。”
白商陆对钟婉婉真情实意的说:“你看看周围的,三个皇族,一个修仙二代。像你这样平凡人家出身的修仙者才是天道之子。”
钟婉婉吓得赶紧捂紧自己的重生小马甲,继而神色慌张又偷偷看了眼大魔王北清河,以及继白商陆之后的天才剑修花春谢,吓的连手中的花枝剑都握不稳了。
前世花枝剑是谁的?别说是花春谢的。钟婉婉有些头大。
白商陆看着钟婉婉眼神在北清河跟花春谢身上流转,老气横秋的说:“婉婉,你不能那么花心。你不能见一个好看就换一个,论姿色,清河可没输过啊。”
钟婉婉:她怎么听不懂?
北清河:果然要把钟婉婉眼给挖下来,一路上不停的偷看他,她以为自己没看到,还以为师尊没看到,现在师尊都误会了…等一下,师尊说我好看?!!还是最好看!!!
花春谢:…婉婉姑娘娇俏可爱,要是嫁妆是花枝剑他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钟婉婉红着脸在竭力的表达自己没有喜欢他们任何一个人,白商陆只是笑着,时不时还打趣一下他们三个。
钟婉婉跟北清河相配还是跟花春谢相配。
北清河却觉得,师尊是不想讲关于佛子明善的事,故意岔开话题。
佛子明善能被师尊这样温柔对待,他好生羡慕。
跟风清云淡有着飞动之美的剑阁不同,昆仑这里有着直入云霄的昆仑之巅,起伏连绵的山丘,威严庄重的建筑群,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露着历史。
明明他们行了一夜,爬上昆仑山上,残月已经在身侧隐去,背后升起了旭日。
昆仑的弟子穿着统一宗门青色道服,一早就知道有人登山,他们不知道白商陆会陪第一次上昆仑山的弟子爬山,无语的等了一宿。
众弟子朝恭候白商陆行礼,整齐统一的喊:“恭迎剑尊!”
花春谢被气势震的连退三步,北清河嫌弃的伸脚稳住他:“丢脸。”
昆仑大弟子赵子生向前迈一步,强迫自己镇定道:“剑尊,宗主说他今日有事,就免了您的拜见。”
赵子生说完都觉得傲慢无礼,可是宗主一定要让他原话传递,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剑尊斩杀在剑下。
白商陆瞧着眼前赵子生大汗淋漓,无甚在意,又是被昆仑山宗主范若堂逼着来喊狠话的弟子。
谁让范若堂是明善的父亲,范若堂要是不刁难她,才稀奇。
然后赵子生从身后的跟随的弟子手上接过一个锦盒,递给北清河,硬着头皮说:“这是师父给你见面礼。师傅说,剑尊弟子,在剑道上天资卓越,昆仑灵玉可挡天下剑修一剑。”
白商陆脸色微变,范若堂欺负她,情有可原,并不能因为北清河是她弟子就如此羞辱他。
白商陆上前,替北清河接过锦盒,装备捏碎。白商陆看到锦盒里的灵玉,又舍不得捏了。
范若堂到底什么意思。
白商陆想以前的自己可能真的就翻脸了,她拍拍北清河的肩膀:“昆仑灵玉,难得的好玉,回头为师给你找个匠人,做个护心镜,可挡为师一剑。”
赵子生慌张的回头看,师父说剑尊收了个法修做弟子,你用昆仑玉侮辱她弟子,白商陆肯定会翻脸,到时候你们就赶他们走。
北清河看到白商陆嘴角吊起的一抹笑意,随即配合白商陆,朝赵子生道谢:“感谢宗主。”
白商陆如此厚颜替弟子收下昆仑玉,赵子生不安极了,他的手伸出去又伸回来好几次。
白商陆冷笑,范若堂不该拿昆仑至宝羞辱人,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白商陆微微挑眉,朝空气遥遥一拜:“感谢宗主慷慨解囊。”
花春谢问北清河:“如何才能成为剑尊弟子,感觉做剑尊弟子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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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婉婉也感慨:“是啊。啊,我不是说我现在的师傅不好,我师傅也很好!”
北清河有些骄傲想:不是她师父不好,是剑尊作为师尊太好了。
躲在内堂通过明镜看的范若堂,气急了,可又不能出去,他刚说自己有事来着。
白商陆行至山间途中,怀里有避寒珠都感受周围冷厉的寒气,不经头大,范若堂在失去明善之后,真的是越来越神经病,现在居然放出灵识来探他们。
白商陆停下来对北清河说:“清河,你身为我的弟子,又无法修得剑道,往后会遇到更多刁难讽刺,我望你能如泣草芥,无所容心。”空气中的寒意慢慢消失。
白商陆继续道:“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对方在你眼里亦是不堪一击。”
“要战要和皆有你意。我今日要为我所做道歉,我替你接下灵玉,就替你接下了这份折辱。”
北清河无措的看着白商陆,心里充满了酸涩。明明是因为他,天下剑尊才会受到了莫大羞辱。
“作为歉礼,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北清河刚要开口拒绝,最后不知怎么哑着声音说:“我希望师尊不要再收弟子了。”
白商陆微愣,既然说出口了,便答应:“好,我答应了。”
年少的经历让他患得患失,一朝握紧师尊的手,他就不想放手。
世上最好的的师尊,他想成为她唯一的弟子,他不想白商陆温情的一面被其他弟子看到,他想白商陆只对他一人好。
白商陆催下的睫毛微微触动,跟他在心上的愉悦一样轻微的荡漾了一下,他现在不会动不动脸红了。
他心里清楚,面上才不敢在有所表现。太过珍视,所以连一丝都不敢唐突。
他没有想过,也从不敢想,连想想都是亵渎。
北清河说:“清河此生绝对不会让师尊失望。”
昆仑山到处都是禁制,钟婉婉坐在自己院子里看着昆仑的满眼雪景,有些无聊。
北清河代表剑尊,日日去拜访昆仑宗主,宗主日日都说自己很忙。
钟婉婉弄到后面,都有点生气,昆仑也太不把剑尊放在眼里了吧。
钟婉婉问北清河:“你不生气吗,昆仑宗主这么对待剑尊?”
北清河刚被拒绝回来,不甚在意的瞥了眼钟婉婉。
钟婉婉感到,北清河这几次变得很沉静,她已经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情绪了。
花春谢对昆仑感到很新奇,日日陪着北清河去,花春谢对钟婉婉说:“昆仑宗主是在摆架子,今日是第三次,宗主要出来了。”
昆仑山已经不是天下第一派很久了,现在的正道魁首,三顾茅庐,以示至诚,给昆仑山做足了面子,昆仑宗主范若堂再不出来就不太好,尤其最后一次,北清河拿出白商陆的亲笔书信。
花春谢说:“我这几天打听道一些消息,虽说佛子是昆仑宗主之子,但是是自己主动离开昆仑的。”
钟婉婉听到有佛子明善的消息,要花春谢细细说来。
“昆仑山都知道,因为剑尊跟佛子交好,范宗主很讨厌剑尊。”
说范若堂到底有多讨厌白商陆,其实也都是老父亲的逞强。
当年,明善中了媚毒,范若堂知道是白商陆背着他去医治,真情实感的遗憾了好久。
白商陆作为这么多年来,出现在明善身边唯一的女性,范若堂真的是恨不得白商陆能让明善破戒还俗。
昆仑宗主范若堂有着跟明善相似的眉眼,比起明善更加不食人间烟火。
范若堂稳坐在上座,不说话,只喝茶。
要说论装格调,昆仑山绝对是拔得头筹。要是装逼能飞仙,昆仑山宗主绝对是第一人。
然而这个仙风道骨的宗主却开口碎:“佛门老秃驴失踪了管我们昆仑山什么事,说不定他去了什么鬼地方立地成佛了。”
宗主范若堂对白商陆一行人来询问慈道的事情非常不满,一想到就是不孝子明善的事。
她白商陆多少年没出来游历了,不是明善所托她会来昆仑山还有谁能请得动。
范若堂看的清楚,对差点破了明善色戒的白商陆,又成不了了自己儿媳妇,哼哼唧唧最后还是道:“明善在哪里?”
白商陆曾经问明善他爹范若堂要是有女儿怎么办。
女儿奴吧…铁汉柔情,儿子是不配见到。
白商陆说:“在山脚下。堂主站在自己院中往西北望就能看到他。”
范若堂说:“谁要看他。”
“是。”她也不拆穿。
范若堂头疼的摆摆手,让招待过慈道的弟子跟白商陆走:“我跟老秃驴就下了一盘棋。这老秃驴每年过来找我下一盘。上个月下完就走了。”
范若堂自己事情也多,回想了下:“老秃驴在昆仑一共呆了三天,最后一天道别的时候,我带弟子去采昆仑之巅雪莲没见着他。”
慈道真人对拐了范若堂唯一的儿子,心生歉意,每年都要来跟臭棋篓子下棋,随便唠唠明善有多优秀,在佛门领悟上有多厉害。
喜欢范若堂的人不多,花春谢反而到对装腔作势的范若堂心生好感,宗规森严的昆仑怎么出了一个混不吝的宗主。
花春谢跪在地上问范若堂:“在下花春谢,想拜入宗主门下习剑。”
钟婉婉大吃一惊:“你不是拜入剑阁?”
花春谢但是坦诚:"我是想拜师,而不是拜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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