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十三

                    

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星球,越来越不平静,也越来越不安全,天灾与人祸并举,但纠其原因,天灾起与人祸。在年的世界大事记中我挑出了以下几件重大事件,人祸演变成天灾的重大事件。

与世界格局相关的事,年3月20日,以美国和英国为主的联合部队在未经联合国授权下正式宣布对伊拉克开战,伊拉克战争爆发,一个富裕的石油出口国一夜之间变成了贫困国家。

与我们所从事的消防职业相关的事,年2月18日,韩国大邱地下铁路遭一金姓精神病人纵火,造成人死亡,人受伤,人失踪,余名消防员参与救援工作。

年11月3日5时许,湖南省衡阳市珠晖区衡州大厦一楼仓库引发火灾,衡阳消防支队出动7个消防中队投入灭火,8时30分,由于建筑质量问题,楼房半边突然坍塌,造成18名消防员殉职。

年12月23日21时55分,重庆开县高桥镇发生井喷事故,含有硫化氢的天然气迅速扩散,造成人死亡,6.5万居民紧急撤离家园。重庆消防总队调集所有可以调动的特勤力量进入灾区搜救遇难者,参与压井堵漏。

      

奇葩之人,往往遇到奇葩之事。文杞的奇葩的事多的经常会让人笑的忍俊不止。文杞所遇到的这个奇葩之事也发生在年5月28日至6月8日。

文杞经历了年另一件影响世界、影响中国、也影响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大事,而这件事,至今也不好确定是天灾还是人祸。

年2月26日,一名美国商人在越南河内出现SARS症状,一名世界卫生组织医生报告,在该地区发生了一种极具传染性的疾病。

年3月12日,世界卫生组织,发布SARS全球警报。科学家在电子显微镜下观察发现,这些病毒的包膜上有形状类似美丽的皇冠,提出将这类病毒命名为冠状病毒,引起非典型肺炎的这种冠状病毒,以前从未在人类身上发现,科学家将其命名为“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翻译为中文为,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简称“SARS”,这个简称,如用中文发音,有点类似与“杀死”,不用怀疑,这是大自然对“人定胜天”的报复。

年5月22日10许,支队长找文杞谈话,安排他了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任务,这个任务的主要目的是把一个士兵送回入伍地,这个士兵入伍半年中,经常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说简单一点,反应迟钝,答非所问,不说话时扎人堆里也很容易被人发现,因为这家伙两眼的距离过宽,鼻子过扁。半夜还常有哭闹的行为,特别是英美入侵伊拉克后,他成为央视军事名人“张大嘴”的粉条,逢人就说萨达姆的百万精兵藏在了新疆,送医院,医生一看,说这是个轻度智力低下的病人,说直接点就是半个傻子。

领导找文杞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这个兵,智力低下,不适合在部队服役,总队已批准按规定退兵,鉴于文杞曾有去四川移交过牺牲的后勤兵档案的经历,支队一班人认为,文杞在退兵这方面经验丰富,全支队没人能与他的经验相比,这次送傻子回家,也由文杞跟当地武装部交涉,把这个傻子平安的送回家。领导还跟文杞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文杞的副营职已批了,等他回来就可以宣布新的任职命令。

年5月23日15时38分,文杞带着傻子踏上了送兵之路,文杞并没有觉得这事有多难,反而觉得可以出去公费旅行还可以见到大炮,那时候大炮就在文杞送兵的城市当中队指导员。

年5月24日7时35分,到达目的地。一路上傻子也没闹事,听说文杞带他探家挺高兴,也只是在路上慢悠悠的与文杞聊天时抱怨了一句,说自己到部队真是怀才不遇。

听傻子这样一说,文杞冲着窗外掠过的胡杨林咬着牙无声的憋笑了一会,憋出一脸的泪。蠢材也认为自己怀材不遇。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年5月24日,星期六,大炮把文杞在车站接上吃了早饭先把傻子送回家,然后由大炮带着到周边玩去了,武装部的事,总队早已通知大炮所在的支队帮助处理。

年5月26日10时许,星期一,文杞带着傻子,夹着档案出现在武装军事科的办公室时,虽然沟通过了,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军事科长拒不承认他们送走的这个兵是半个傻子,指责这个兵是在部队被打傻的,要医院的证明,这就意味着文杞必需再带着傻子医院做鉴定,文杞这下可傻眼了,张着嘴停了十秒钟。

因为这个兵并不是文杞所在中队的,之前文杞也没有了解过这次退兵的经过,他回头问傻子,你在部队有人打过你吗?

其实傻子与正常人不一样的一点,就是傻子会傻到不说谎话,傻子愣了一会说,报告队长,没人打过我,昨天晚上这个少校去我家了,让我今天说我是在部队被班长打傻的,不这样说,就会被部队开除。

这回轮到军事科长傻眼了,张着嘴停了三十多秒。

文杞给傻子点了根烟,拍了拍傻子的肩,说了句,你就是有点怀才不遇。傻子“嗯、嗯”的点头。文杞给自己也点了支烟,军事科长自己掏出烟点上。三个人就这样愣愣的站了十来分钟,每人抽了四支烟。

军事科长把第四支烟掐到烟灰缸中,把文杞甩到桌子上的档案拿起来,说了句,你们等一会,就去了武装部长办公室。

十分种左右,文杞和傻子一并被带到武装部长办公室,部长盯着那个傻子看了一会问傻子,你姓啥,傻子答,我姓马。部长接着问,叫马啥?傻子答:马大哈。部长“嗯”了一声。看了看档案上的名字,马大憨。从名字上看,这孩子是有点不灵性。

部长答应文杞明天答复,因为退兵涉及面太广,可能会涉及处理一些参与征兵和体检的人,所以不能马上接收,他们会马上开个碰头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第二天,大炮带着文杞一早去了武装部见部长,前一天晚上,大炮就找姨夫给武装部长打过电话,大炮的姨夫是军队的大官,那时候,我们的军衔都上尉,眼里大官也就是大校之类的军官,大校给武装部长沟通好了此事,所以第二天很顺利,武装部长在签收档上签过字后很客气的对大炮说,分区曹副司令已打过电话了,但现在过了退兵期,这孩子在部队也没什么过错,也不能按除名算,我们与你们总队沟通过了,改成身体不适应部队,提前退伍。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然牵扯很多人,我们会很被动。

然后部长转过头,皱着眉对文杞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办事呢?怎么能在档案里每页都盖上除名的章子,这样,怎么给他找工作?然后抽出几张表对文杞说,你把这几份表拿回去,重新填一下,一个星期内给我寄回来就行了。其它的武装部的表,我们自己重补。

不管怎么说,此事顺利解决,剩下的事,就与文杞无关了,文杞已订好了,晚上18时30分的火车票,准备先返回乌鲁木齐,因为他答应小杨“六一”回去陪女儿过节。也给支队领导汇报了,这次送兵,麻烦多多,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去,这两天他在积极协条武装部的关系,都动用了军分区的大校朋友。

支队领导也知道,退兵是件麻烦事,只要文杞能顺利完成任务就行。

      

年5月27日13时30分许,大炮叫了几个朋友,包括武装部长,军事科长,把文杞带到了当地次豪华的一个酒店,七、八个人围了一桌开喝了,文杞酒量大,杯酒下肚笑话也多,把武装部的几个人听的大笑不止,一瓶小老窖下肚,文杞已和武装部长、军事科长称兄道弟了。那时候,部队也没有“五条禁令”什么的,中午喝酒很正常不过,酒后驾车也无人问津,午餐是在欢乐友好的氛围中度过的。

年5月27日15时30分,喝了三瓶小老窖的文杞,晃晃悠悠的与几个同样晃晃悠悠的穿着军装的少校、中校们互留电话,握手加拥抱的告别。

大炮开着红色的北京吉普车,晃晃悠悠的送文杞去火车站。

开到火车站,大炮说,文杞呀,我送你上站台,这里铁路上我朋友多的很,文杞这会已迷迷糊糊,就说,算了,大炮,我从入站口进去就行了,你不用管了,反正也没行李。

大炮也没强求,把文杞撂到进站口,把给文杞带的两盒杏干往地上一放,开着车晃晃悠悠的消失了。

文杞提着两盒杏干,迷迷糊糊跟着人流向进站口涌去。

年5月,全国各地客流量大的飞机场、火车站、长途客运站都有医护人员把守,就如同堵截逃犯的警察一样,戴着至少两层口罩的医护人员,拿一种手持式的测温仪按顺序给进入站台的人员测温。

喝多的文杞就这样晃晃悠悠跟着人群慢慢的走向入口。

当他马上进入候车厅的时候,把守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用一种象玩具枪一样的东西指向他额头部,按下了测温开关。测温器“嘟”的响了一声,小小的显示屏上显示37.6摄氏度。

口罩后面发出大叫声,这个当兵的发烧了。

这声一发出,文杞周围的本来前后拥挤的人流,如同静止的水面突然抛进了一块石头一般,人流迅速向文杞四周散开。

蹲在远处抽烟的几个民兵一样的人,迅速带上口罩,快速冲过来,相距两米,把文杞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口罩扔给文杞,大声吼着,把口罩带上。

          

文杞脑袋,“嗡”的一下,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这会走过一个包裹严实的医生模样的人,也拿着测温仪,对着文杞的前额照了一下,“嘟”的一声,37.6度。然后,这个医生模样的人,把地上的口罩捡起来,递给文杞命令式的说了声,把口罩带上。然后回头对身后的人说,带走。

然后,有两个带着两层口罩,穿着那种简易防化服,带着护目镜的警察一样的人,一边一个上前架住文杞向大厅外走去,所到之处,人群避瘟神一般快速散开,让出通道。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停着三、四台白红相间的救护车。文杞被带到一台打开后门的救护车前,被医生架上去,然后被命令躺在里面的担架上。可能是为了防止文杞跳车逃跑,两个人也跟着上去。救护车起动向市郊驶去,平时所能听到的救护车的警报声,如同病人的呻吟,发出类似“哎呦哎哟”的声音,但文杞躺在车里不知为什么,警报声是警察抓贼用的那个音,发出类似“完喽完喽”的叫声,文杞心情也在跟着警报声起伏,发出“完喽完喽”的颤动。

文杞躺在担架上把头扭向左边问左边那个人,这是去哪?左边的人没理他,把救护车的车窗拉开,头扭向窗外。文杞把头扭向右边问右边那个人,这是去哪?右边的那个人也没理他,做了同样一件事,把车窗打开,把头扭向了窗外。车窗打开后,窗外躁热的空气冲了时来,五、六月的南疆,天早热的受不了,再加上救护车在广场上停了一天,铁皮壳子早被太阳晒的烫手。文杞本来就胖,这会衬衣开始被汗水浸透。三瓶子“小老窖”起作用了,文杞努力睁了几个眼,然后真如同病人般睡着了,但与病人不同的是,文杞的呼噜声超过了救护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文杞一觉睡起来的时候,发现天已黑了,房间的灯亮着,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白色的床单、床罩。房间大约有十五平方左右,放着一张床,一个床头柜,房子中间放着一个白色的搪瓷水桶,一个脸盆。

文杞吓了一跳,一下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文杞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口,但门是从外面反锁着,再回头向窗外望去,可以感觉到这是一楼,但是窗户上装满了防盗的铁栅栏,翻不出去。

墙上挂着一幅宣传画,是一个漂亮的美女护士,带着淡蓝色的口罩,露出长长睫毛的大眼睛,下面用维汉两种文字写着,万众一心,抗击“非典”。床单上印着“地区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字样。

文杞丧气的坐在床上,心里骂着大炮,怎么喝了三瓶酒就把他喝成“非典”了。而医院,送傻子回家,傻子回家了,医院。

文杞坐床上摸摸自己的头,不热,床边上的床头柜上放着温度计,他拿起来塞进腋下,过了几分钟,抽出来一看,36.5度,正常着呢呀!文杞再次从床上起来冲着过道喊医生。

楼道里就有人问,怎么了?

文杞就喊,我要撒尿,门打开!

楼道里就有人说:房间里不是有桶吗?就尿桶里,也拉桶里,这个桶24个小时才能清理一次。

文杞接着喊,我现在不烧了。

楼道里就有人说,你曾经烧过,得观察10天,才能出去!

然后过道有人向文杞提问了一个哲学的基本问题,“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无奈的文杞把电话打给了大炮,大炮这会也才睡醒,就问他怎么了,文杞说被抓了。大炮就问,跟人打架了?文医院关起来了!反映过来怎么回事的大炮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

无奈的文杞又把电话打给支队长,先眉飞色舞的叙述了成功交兵人经过,支队长听完后,给与了高度的肯定。停了一会说,文杞又垂头丧气的说了他的遭遇,支队长想了一会说,文杞这个事这样,你谁都不能说,别人要问你就说休假在家,这事要传出去,要影响年底支队评先进的。

无聊的文杞,困兽一样在房子里转,然后又把电话打给大炮,现在能帮他的也只有大炮了,文杞告诉大炮,第一先想办法把他放出去,他答应小杨回家过六一的,第二明天带几张报纸来,他得了解一下时事新闻,大炮那边答应的很好。

大炮也都的兑现了自己的诺言,第二天,外面有护士喊吃饭,然后从门上的窗口全包裹的护士给他端来早饭,一个馍馍一个菜。文杞把事先测好的体温计交给护士登记。

中午的时候,护士从窗口给他带来午饭,两个馍馍一个菜。外加大炮给他准备的一条雪莲烟,几张报纸。文杞先狼吞虎咽的把午饭吃完,把报纸展开看,把报纸打开后,文杞鼻子都气歪了,一份过期的的当地汉文日报,四份当地的维文报纸。

文杞知道这是大炮故意这样干的。

这是一份年春节前的报纸,报纸上没有什么实际内容,文杞就展开报纸,在两页报纸中的夹缝处找小广告,什么电脑培训班呀,烹饪培训班呀什么的,只要联系人是女人的名字,他就打过去聊天。文杞本来就能说,聊的对方非要跟他见面聊。文杞又不好说自己现在神经病院不好见人,但心理痒痒的,这更加剧了尽快离开的决心。

把能打的电话都打完了,文杞就站在凳子上把头伸出窗口与对面房子关着的一个刚从郑州来的小伙子聊天。这小伙子也正处于无奈中,他是来这里投标的,两天后要开标,他六天后才能按规定放出去,老板已跟当地甲方谈好了,只是走一个形式,这下完了,刚下飞机就医院了。聊了两天聊成朋友了。

文杞再一次打电话乞求大炮一定想办法让他出去,他在这里呆了三天了,也没有发烧,他自己总结了一下,自己是一喝酒,脑子就发热,但是表皮的,与内部绝对没有关系。

大炮还真的出了不少力,与院长商量好,院长也答应帮忙,但是不能说是放走的,只能说是部队接走,还得偷偷走。

大炮在电话里如同准备越医院。

      

年5月31日22点,护士测体温查铺的时候,护士会悄悄打开房门,23时,熄灯后,院长会安排人打开过道的防盗门和大楼的防盗门。文杞必需按规定的时间溜出病房,然后沿着门口的石子路走余米,然后翻过围墙,因为最后一道门是警察守着,院长决定不了,等他翻跃围墙成功,大炮会开车在外边等他。然后大炮给他买好当晚12点的夜班车,文杞就可以在6月1日中午15时左右回到乌鲁木齐陪女儿过“六一”。

计划相当的周密,甚至大炮在给他带来的一本书中还夹了一张院子和楼房内部结构的分布图,一看就是中队灭战计划上复印的,只等着晚上实施。文杞跟地下党一样,把那个分布图牢牢记在心中,然后把那两张图烧了,丢进臭洪洪的水桶中。文杞这天心情极好,把电话无聊的打了几遍后就开始站在凳子上与那个郑州小伙聊天,聊着聊着文杞为显摆自己的能量,就把出逃计划给郑州小伙子说了。

并答应带郑州小伙一起出逃。因为房门的窗口上便于透风,没有玻璃,完全可以翻出来。

晚上文杞吃完两个馍馍一个菜后,就等着23点的到来。

23时,熄灯了,文杞悄悄的拉开了病房的门,看看走道没人,暗示郑州小伙可以行动了。那小伙在门后说,老哥,这样你先把我的行李接一下。文杞就看着那小伙举起一个硕大的旅行箱向窗口塞。但那箱子横着竖着,都比窗口宽,塞不出来,文杞急的,就小声说,兄弟,我先闪了,你慢慢塞吧。

说完开始蹑手蹑脚的向前走,手里还提着两盒杏干。

还没走到过道门口,郑州小伙子喊起来了,医生,当兵的不能走,他要走,我们都得走,这一喊,楼道的感应灯全亮了,其它没睡着的人都爬在门边跟着喊,我们要出去。维、汉两种语言加杂着。

这会不光值班医生被惊动了,连大院门口的警察也被惊动的跑了过来,维持秩序。文杞被几个穿着隔离服、带着口罩、防目镜的医生和警察再次架进了病房。院长请自跑来做工作,当兵的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在关键时候给政府添乱给组织添乱等等。

文杞无奈的又呆下了。

后来那几天,文杞觉得自己真的病了,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然后就对着天花板说话,那时手机是双向收费的,电话打到第5天,欠费停机了。

自己交友不慎重,造成出逃失败,他杀了那个郑州小伙子心都有了。

      

十天后,年6月8日,文杞被测了体温拍了胸片,释放了。文杞把军装的标志摘下来,装进口袋,提着半盒医院。

当阳光刺眼的照到文杞脏兮兮胡子拉碴的脸上时,文杞突然特想哭,文杞见了大炮后,目光呆滞的说了句:大炮,自由真好!

大炮打开的车门,在座位上铺上一张报纸说,你怎么跟个要饭的一样,浑身臭洪洪的。

大炮先带文杞去桑拿泡了一早上,又让人给他买了T恤和运动裤衩。文杞的内衣被大炮卷了卷投进了垃圾桶。

中午,大炮又叫了几个朋友给文杞压惊,文杞死也不喝酒了,因为回单位的火车票还是18时30分的。万一喝完酒,脑子又发热被再关10天,那他送傻子的结果将会把自己变成傻子,这不成天大笑话嘛。

那天,10天没吃肉的文杞啃了一个羊腿。那几天与文杞在电话中聊天的取得很好听名字的广告女孩也被大炮请去做陪,那俩女孩子长的也太不靠谱了,差点让文杞对生活失去信心。

          

年6月9日14时25分,文杞平安到达工作的城市,支队领导专门安排把车开上站台去接文杞,因为出站口也有一道测温的装置,万一文杞一回来,脑子一发热又被带走就麻烦了。

送傻子回来后,有很长时间,文杞经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傻笑,怕见光,怕见白色,外加怕听到河南话。

      

    

年8月1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宣布,全国非典型肺炎零病例,至此,全国共确诊非典型性肺炎病例例,死亡人,人类又一次成功的战胜了流行性疾病,有多少人在这次抗击非典中被扣留观察,没有官方统计数据。

年10月28日,文杞被支队评为“抗击非典”先进工作者。支队官兵全票通过。

                    

新年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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